温云乘坐电梯来到顶楼,按着门牌号一路摸索。
没过多久便找到了C9527房。
过道上的暖黄色的灯光很熟悉,不过和青竹地板上的浅青竹地板略微有些不搭。
过道尽头一个窄窄的半开落地窗,风正从外边灌进来,携着叮灵山上的清凉,仔细闻闻,还有些秋季的松木香。
温云站站那扇木门前,屏气凝神,手半抬弯起对着门页,却迟迟不敢敲下去。
不多时,他背靠在门左边的白墙上,进行着深呼吸,调整起自己的心态。
“呼~呼~”
集中精神,冷静~冷静~
但这是无用之功,几个深呼下来,仍是心乱如麻。
自己在害怕,在紧张,也在犹豫。
要照以前,他肯定义无反顾地敲门而进,有着完整版的能力在手,就算出点乱子也不怕。
可现在不但失去远程感应与操控的拓展能力,心绪也不定。
这很不友好,若是精神集中时,他还有七八分的把握来迎下这一局游戏,可如今就像被蒙了眼睛,还被放在转盘溜了几圈,之后再手拿着投箭来投壶。
中不中的很难说,基本上全凭运气。
要是事情没成的话——那不是对自己,对蓝涟,都没个交待?
……
温云愈急愈乱,越想越烦,后面直接双手捂在耳边,闭着眼默念“心静”二字。
“咔~”
忽然,身旁传来了开门声。
温云紧绷的心绪被这开门声一吓,竟然瞬间如弦放弓,莫名地轻松许多。
不管了!尽力而为就好。
温云吐出一口浊气,理理脑边被抓得有些散乱的碎发,在门旁挤出一个还算和雅的笑容,转身移步,来到门外,一眼见着秀挺的嫩脖,还有瘦润的下巴。
他半抬着头,才和雷清音对上了眼。
“你……欸欸……”
打招呼的话还没说完,温云就被里边的女人拉进了门。
人到了里边还没反应过来,身后又是“咔”的一声,门应声被反锁。
温云手还抬在半空中,眼中瞳孔明显放大了几分,心中暗自疑惑。
闹哪样啊这是?
雷清音做完这一切,转而来到身前,和他对视。
嗯,很漂亮的女人。
温云如此想来,再次对上刚才没来得及细瞧的那双眼眸,莫名地想到了龙澜儿。
那个和自己有过一夜春情的女人。
“雷清音。”
对方见他手一直举着,很是自觉地握了上去。
温云隐约觉得她的手心似乎有些怪异——有点……硬硬的?
温云没顾得上答话,以极快的速度调动意识,通过两人手部皮肤上的接触,很是成功地侵入她的心神。
然后,迎面撞上对方阴暗的恨意,顿时如置身极地寒冬,背后似有蛇攀沿而上,当真是毛骨悚然。
紧接着,雷清音的手上青筋涌现,收紧手心,一根利刺般的东西,割破温云手上的皮肤,热乎的鲜血从两人相握的手中流淌而下。
痛苦和对方阴暗的心理给予了温云极大的刺激,自身的能力像是被触发了某种保护机制一般,迅速将她的阴暗心理一扫而空,精准无比的唤起她沉浸已久的怜悯心,并即刻扩大了数十倍。
在这种怜悯心的引导下,雷清音眼中竟然立刻泛起了水色,那双如毒蛇一般冷例的眼睛,霎时间换成了一双楚楚动人的媚眼,脑海中浮现起过往种种,握着眼镜碎片的手也松开来,带了血的镜片顿时落地。
“叮~叮~”
眼镜片在地上弹起又落下,清脆的声音十分细微,在她听来却是如雷贯耳,将那点奇怪却又热烈的怜悯心顿时扫开了。
温云痴愣地低头看一眼手上的伤口。
血,已经在手心处聚成了一个小窝。
监控室内,正在从门后的微型影控中观察二人行动的助理安颖争间深皱,也是一愣。
这算怎么回事?
衣袖里的血浆包还没按破,小姐就主动放手,这可与原剧情不符合啊。
所以,我要不要现在就出手喊人呢?
安颖陷了极大的纠结当中。
房内,雷清音瞧一眼沾着血渍的眼镜碎片,晓得事情已经败露,开口就想叫人现在过来,可话还没上到喉咙,温云便走到她面前,拉起她的手,想贴近她,增加两人的接触面积,加大调动机率。
没成想,手才拉上,身体还汉来得及贴近,对方一个反扭便把他按倒在地,一手将他的脑袋重重地按在地上,右腿半屈着跪在他的背上,大半个子的重量几乎全压在他身上。
“咚~”
“唔!!”
温云痛哼一声,脑中翁翁作响,眼里出现红一片白一片颜色。
自身的能力再次自我调动起来,欲要故技重施,却不想,雷清音反扭他的手上加了力,一手抓在上臂,一手握住手腕,熟练地扭拔一下。
“咔嗒!”
抽筋剥骨一般的剧痛,让温云脑海中空白如纸,额头立刻发起冷汗,小嘴半贴着地面,无力微张着。
那还没赶得及控制住对方能力如被腰斩一般,于中途被逼退回来。
监控室里的安颖看着这一切也是一惊,没成想这傻子竟然想主动投怀送抱?
是小说看多魔怔了?还以为自己是风度翩翩能当迷惑众生呢?
嗬~
安颖冷笑一声,暗笑对方活该,随后对着耳麦轻声问道:“现在收网吗?”
雷清音的左手食指在温云的胳膊才点过一下,本是要再点上一下,才是示意对方收网的手势。
不曾想,心竟然猛的跳上几下,一注暖意在身上流涌,而那食指停滞在半空,久久没点下第二次。
雷清音有些发懵。
温云亦是一样。
他没想到,自身的能力在无法消除对方现有情绪的情况下,竟然侧面出击,曲线救国,另外在她心里制造了另一种情绪与欲望。
但为什么是那种!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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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不是赤果果地坑爹吗?
这能力的自我保护机制也太不靠谱了吧!
让她害怕不好?让她善心大发不好?
把她弄成这样,不是自己找罪受吗?
温云方寸大乱,心中焦急不已,只想快些把这股不良风气纠正过来。
可心慌意乱,能力哪里会凭自己驱使,他像个黑夜里找不着北的孩子在她的意识里乱走了一通,急得一通乱扭,反倒让她从“情意绵绵”直接跃升为惊涛骇浪。
温云发着凉的背脊中,隐隐感到一丝温热透过纯白的T恤点在皮肤上。
而正在监控室紧盯着这一切的安颖迟迟等不来完整的手势,也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,坐立不安。
这到底是收网还是不收啊?
雷清音也不知怎的,半跨压在这半大点儿的小毛孩身上,一时间心猿意马起来,只觉得那抓住的手剥壳鸡蛋似的,又滑又嫩,不大不小的,刚好一手给他抓完。
继而身上经过这一臆想,立刻出现了从不曾有过的生理反应。
她有些慌了,大脑似乎还没有接受这种结果,被一条腿压着的温云立刻又动了起来,微微摇晃的身体磨蹭着她的身躯,虚无的感觉可不管她的思想上有没有接受,已经即刻强横地席倦全身,并通过最为直观的方式,来让她接受这一事实。
等她回过神时,低头望望,简直要羞愤欲绝。
安颖还在摄像头那边看着呢,要是被她发现了,那可怎么得了?
雷清音欲火焚身,又是心烦意乱,慌背过左手,中指在背上点了三下,示意行动取消。
安颖从屏幕中清楚地看到这一幕,很是费解?
这是……行动取消的手势?
难道是有什么变故?
安颖虽然纳闷,但好歹有了命令,照着她说的办,准不会挨说就是了。
而将一切搞砸的温云在最后的挣扎无果,脸嘲着竹木地板深深地喘着气,大脑也因缺氧而有些发麻。
身上的人迟迟没有动作,倒也给了温云一些喘息的机会。
眼下能力已经失控,精神又无法集中,瞧她刚才那摔自己那架势,硬拼无异于是以卵击石——那就只有……
“你为什么想杀我?”温云完全放弃了抵抗,半张脸贴在浅色的竹板上,低声问道。
雷清音听得那声音软软绵绵,好似羽毛在耳边刮蹭,身上又浸出了些东西,她并了并腿,面露苦色。
我怎么……会对一个这么一个小东西……
温云见她无话,背脊上温暖又多了几分,再开口道:“那个门卡,是我捡到的……我……我只是想来还给你而已。
我俩从来没见过面,你就算不喜欢,也犯不着杀我吧?”
温云忧心如焚,一想起刚进来时她藏在手心里的那块眼镜碎片儿,心里直发怵。
她该不会是千机研究院的遗党吧?
偶然发现了我,所以要杀我灭口!!
天底下这么巧的事儿难不成要叫我给遇上了?
温云越想越觉得匪夷所思,才好些的呼吸再次杂乱无章。
“胡说什么,我……我没想杀你。”
这里,压在自己身上的人终于开了金口。
那句“没想杀你”像一颗定心丸,让温云放心了不少。
“那既然这样……咱们俩又没什么过节,我就是单纯来还个东西,你能不能——”
温云没把后边说完,留着看她的反应。
现在什么房子不房子啊,考试不考试的都不重要了,还是留着小命要紧。
龙澜儿那话说得好:金钱诚可贵,小命价更高呀,等会要是实在不行的话——那委身求全也不是不可以。
虽然能力引出的情绪并不是很妥当,但她现在已经被勾到了兴头上,利用这一方面保住小命,还是不成问题的。
温雨正想着,那只将自己右手扭转到身后的“罪魁祸手”的大拇指,已经开始对自己的手腕进行小幅度的磨蹭了。
“门卡既然是捡来的,那你怎么知道是这间门呢?而且要还卡,你直接交给后门的卫士就可以了,又为什么要上来?
你的谎言太幼稚,经不起推敲。”
雷清音越听他的声音心里边越是酥痒,身体无意识地渴求着更多的接触,两腿合拢得更紧,试图缓解着该死的悸动和无边的空际。
那理由确实也是温云临时想出来的,经不起推敲也是正常。
那眼下该说些什么?直言相告?还是再说点儿谎?
温云拿不定主意,小嘴微张着喘着气。
不曾想身上的人改了姿势,仍是扭着自己的手,跨坐在了自己背上,同时拉过他被压在地板上的另一只手,将两手手腕并在一块抓着,形成了完全压制的状态。
当然,温云很清楚,她这样做的目的,并不止是为了完全杜绝自己挣脱的可能,而更多的是为了……
蹭一蹭?
“你不说是吧?”
雷清音纤腰一动,握住他的手腕向后发力一扯一压,挤拉得腕骨生疼,让温云痛得紧咬牙头,闷哼出声。
“唔~”
“唔~”
自己哼出声可以理解,但她跟着叫什么?
“好痛……手骨……好像要碎了,你先放松点儿手行吗?”
温云暂时还想不出法子,找算转移话题。
而雷清音压制在他背脊上,本意是想更好的控制他,可刚才那无意中的动作,如微型的电流走过身体,本来还有所顾忌而没有全将身体坐下去的她,瞬间软化了心神,将全部的体重都放在了他身上。
自己本以为他吃过痛会乖一些儿,但听他的话,显然想打“游击战”。
这官场上的小伎俩,怎么能逃过自己的法眼?
雷清音纤腰一动,向后拉拽的力道比上回还狠。
“啊——唔……”
对方被扯得整个上半身都离开了地面,几声脆响听得人心颤。
完了,扯狠了。
清音心中暗叫不好,却好似已无法控制自己行为。
酥酥麻麻的异感直击心神,久久不散,让呼吸都为之一滞,嗓子里又有腻人的声音要破口而出,却被她死死压住。
刚才那一声已经够羞人了,这次来得更狠,要是再一回让安颖听了去,那不得叫她在背后笑话死?
“痛……真的要断了!”
温云仰面叫喊,却换不来一丝放松。
为了面子!
只有牺牲你一下了。
雷清音如此想着,扯拽着他的手不放,直等到那股腻人的醉麻感消失,才肯慢慢松下劲来。
等温云脸再次落到地面上,被她钳制在身后的两手已经再无一丝力气,脑中一片空白,只知道微喘了。
监控室里的安颖看着房间里二人怪异的一幕,满脑子都是小问号。
小姐平时最讨厌和男人有肢体接触,这回为了问个无名小卒,怎么竟然直接坐了上去?
有什么想问的,把这小傻子带到刑房里去,随便用不过几样刑具,必然能让他开口
用这么不雅的姿势,那不是自损身价吗?
还有那声怪叫……
是怎么回事?
安颖看得心里干着急。
如此不雅的举动,怎么配得上自家小姐高雅睿智的形象!她可是一手推动清国之变,在这卑劣的社会中为无数受压迫的子民打出一片天地的人!
安颖盯着骑坐在温云身上的小姐,觉得自己心目中无比高大纯洁的人仿佛让污物粘上了一般。
她横眉一拧,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下自家小姐,于是,她拿起了桌面上的对话筒。
“小姐,刚才的计划要是行不通,咱们就换个人好了,今晚多半是行不通了。
再说,你这么……压着他,也不是个事儿啊。”
雷清音此时还沉浸在刚才奇幻的感觉中,忽然听到安颖的话,才发觉自己此时做的事情有多么荒唐。
她不但用这样的方式对一个异性进行控制,甚至还在他身上……
雷清音显然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。
一个智商低下的异性,甚至今天才因为抄袭试卷而被当众批判,一个低贱的傻子!竟然让自己——
雷清音如遭雷轰,本想立刻站起,可挨着他的身体却迟迟不愿意动弹,平地的双膝像脱了骨般没有了力气。
怒意与不甘,本已逐渐压过在身体里肆虐的那股风暴,但只此一刻,方才让人失神的感觉再次回涌,皮肤上温热的触感,让人无论如何也不想离开。
精心的计划被毁坏带来的蕴怒、在傻子一般的人身上得到享受的不甘、屈辱,以及再次动作得到的的欢愉……
好几种异样的心绪交缠在一起,让她的眼神逐渐迷惘,一切的一切,全都只有向手中的那一双细腕输出。
温云不知道这女人发的什么疯,本来被情欲压过一头的阴绪忽然升高了许多,一股脑全发泄在他的手腕上,如同被捏碎般的巨痛,只能死死硬撑。
那可是自己以后要用来工作的手,要是真的今天被她出了点什么岔子的话……
“我什么都说……我什么都说……求你,求你别再用力了。”
温云梗着嗓子,断断续续地向她求饶。
“小姐?小姐?你怎么了……”
雷清音耳边响起安颖满是担忧的呼声,继而还有那带着几分哭腔的声音,眼中才逐渐清明。
“没事,没事,不用担心”
雷清音寻着哭声,低下头一看,吓得忙松开了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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